人文與科學之間：通識如何「通」？

Abstract

仍然有不少通識課程，以人文學科、自然科學、社會科學三大領域的區分為大前提，只以教授某一領域範圍內的知識為 目的，如以中國思想、西方藝術史、天文學入門、心理學與你等等為題的課程便是其中一些明顯的例子。相較之下，以 跨領域為題的通識課程，以溝通、比較、甚至銜接三大領域的課程卻仍然只屬少數，而筆者認為這種領域比較的課程才 是最能貫徹「通識」精神的。為甚麼這種領域比較的課程不多？除了因為有能力匯通人文與科學知識的老師和教材都數量 不多、牽涉內容太廣泛容易吃力不討好、學生往往望而卻步等理由之外，更基本者，乃是一個理論基礎的問題：我們如 何能以明晰的方法論立場，清楚說明人文學科、自然科學、社會科學三大領域的知識性質和關係？這實在是個不容易的問 題，卻又是通識教育不能迴避的問題：若三者都屬知識，其之為（真）知識的意義有何分別？又能否相容？還是只落得一 種各自為政的「後現代處境」？可以說，這是個哲學上的知識論問題（epistemological problem）。這個問題若得不到 妥善的處理，通識課程便有流於知識碎片化、只拼湊卻欠融通、學生只是囫圇吞棗的危險。本文以「整合哲學（Integral Philosophy）」的提出者Ken Wilber的理論為憑，借助其「全子」和「四大象限」的概念，嘗試提出一種能匯通人文與 科學知識的方法論立場，並說明這種立場的合理性所在。